干脆等天亮

黑发捧过红发软呼呼的脸颊肉,“你让我想通了什么是爱,接下来我会教你怎么做。”

———努力进度中!

「贺红」伴着

日常酒醉甜甜甜。闲话私设家常妄想,感谢耐心看完的各位、周末愉快!

(重发ಥ_ಥ因为早上发的过不了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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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天抱着瘫在自己身上的莫关山,凌晨一点多,街上只剩下微弱的灯光以及慢悠悠的脚步声⋯⋯。


明明答应了不会喝醉的、明明说好最晚九点回家的,结果接到电话时已经深夜十二点多了。

贺天皱着眉的抓起外套上车,是想生气的,因为就一个人待在家里,他不喜欢,何况还知道莫关山和同事去聚餐了,喝酒了什么的。


也不是不让出门,只是贺天已经不能习惯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了。明明以前还很自若的、明明以前不讨厌时钟的滴答声,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因为这过分安静的空间而感到更焦躁着⋯。


赶到现场时就看见有个人蹲在一盏路灯下,嘴里还碎念着什么。一旁莫关山的这些同事或多或少见过几次面,上前打招呼便又马上跑向那已经在给街灯行大礼的莫关山。

贺天皱着眉也跟着蹲下身,他就是不喜欢对方这样。不喜欢莫关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不一般的表情和行为,尤其喝醉。


“唔⋯嫁给我吧,贺天⋯真的⋯。”


贺天还闷气的打算看看这醉鬼会做出什么傻事,却接着听见那人碎念里的关键字,他睁大的眼睛看着对方紧握着拳头,跪坐在地上,还打着嗝。

下一秒莫关山又抱上街灯,“你也嗝、再不嫁出去就⋯来、来不及了⋯。”他一边说一边缓缓的起身。


剩下的同事从酒吧出来后便各自打招呼后也都离开了,街上一瞬间又安静了不少。

贺天抬头望着半眯着眼的莫关山,身体平衡有些不好的、吃力的站着。他舔了干涩的嘴唇,对方刚刚说的话还在脑里回放着,虽然是醉话,却让贺天好想哭。


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跟着起身,二话不说的弯腰便把人抱了起来。莫关山也下意识的圈紧人的颈脖,脑袋毫不犹豫的靠着,浅浅的呼吸一下下轻柔的喷在对方皮肤,这让贺天鸡皮疙瘩爬满着全身,毕竟事实上他的肌肤比对方敏感多了。


贺天紧紧抱着对方一会儿后才迈开步伐,并没有走向开来的跑车里,他直径的往不远处的大楼走去。徒步的、慢悠悠的,闻着晚上空气清晰还有莫关山身上的酒味,他好像也有些晕了?


“贺狗狗⋯你是贺狗狗吗?”莫关山不安份的晃着腿,张开口轻轻的擦过对方。

贺天下意识缩了肩头才回应,“嗯,是我。”

“你为、为嗝什么抱我?”莫关山眯眼看著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跑车车头离自己越来越远。

“要自己走吗?可莫仔喝醉了。”贺天侧着脸放轻声线问。

莫关山只是摇摇头,贺天也好笑的勾上嘴角。


不对不对不对,应该要生气啊,贺天才马上回神过来,是应该训几句对方的。

“⋯莫仔,没什么要说的?嗯?”贺天清清喉咙、故意的压着声音,还有些坏心的把手臂更用力,意外的是莫关山没什么反应。

“⋯我一次可以喝三杯、嗝,啤酒吗还是什么?我挺厉害的⋯。”莫关山的声音像带着笑一样,在贺天耳瓣旁让他又觉得心痒痒的。

“谁问你能喝几杯,说好不喝醉的?是不是?”贺天一边引导对方一边刻意的踩在街道的颜色砖块上。

一阵沉默后莫关山总算出声,“对不起,别生气、我会回家罚跪的⋯。”他说完便抱紧对方,像是讨好似的蹭着脸。


贺天板着脸,以为这种撒娇行得通吗?莫关山啊莫关山,太小看人了。


——但事实上当然行得通,效果还非常好。


随后笑出声的贺天侧着脸亲上一口对方红扑扑的脸蛋,“下次真不放过你,小莫仔。”

莫关山愣了一会才又露出眼睛盯着对方,“那再告诉你一件事⋯。”他突然声线有些颤抖的,眉头又紧皱着,贺天也跟着紧张起来。


如果是想说刚刚⋯类似、求婚的话,他真的希望莫关山能清醒的状况下和他说。虽然对方有这个想法就足以让贺天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


他甚至更意外莫关山居然能想到这部份。


自己大概在一年多前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莫关山有点傻⋯不,说傻太便宜对方了,那应该叫蠢、或者呆。


呆子。

莫关山几乎什么事都是跟贺天在一起之后才做过的。第一次吃了什么、第一次体会到什么、第一次看见什么⋯第一次说了什么。

『不在乎啊,因为就算没有这些,我还是可以活得好好的。』那是莫关山第一次收到车钥匙时候说的。贺天以为自己太擅自作主了,因为莫关山也不是买不起车的。

『重要是你不跟我一起上车就没意思了。』莫关山晃着车钥匙打开副驾驶车门示意贺天上车,一边浅浅的勾着嘴角⋯⋯。


贺天突然被耳瓣上的违和感拉回神,一瞬间好像麻痹身子一样,他动作大的歪着头,也差点松手。

“听我说啊——傻逼啊!”始作俑者当然是莫关山,还有些不服的挥着手。贺天赶紧将人抱好后才让对方继续说。

莫关山突然靠近对方,像是说秘密似的还用一只手遮住,“前几天、冰箱的布丁其实是我吃掉的。”


“⋯⋯。”啊,也是,对方可是莫关山,那个傻瓜、那个蠢蛋。


贺天一下就冷却了那些胡思乱想的情绪,但他憋不住的出声笑着,“什么啊?当然是莫仔吃掉的啊。”

“什么啊?也有可能是你吃的啊!”莫关山像是对于贺天的话感到不满,手撑着对方的肩头打直身板着。

“我要吃了的话,还会问你布丁去哪了吗?”贺天快被着醉鬼搞的笑的喘不过气了。

“⋯也是,好吧。”莫关山一秒又妥协的趴回对方的肩上,他歪着头看着天空有几颗亮的明显的星星。


双方都没再出声,再走了一段路后,眼看快到大楼底下了,贺天才又拍拍莫关山的屁股,“下来自己走会儿?”

莫关山便挣脱对方的怀抱,双脚踏上地后低头揉着眼。贺天也没放开手,他等着莫关山适应一下,不一会儿对方才往前踏出步伐。

“傻瓜,这边。”贺天轻笑,拉着对方把方向转正确。


总算回到家里后,莫关山的表情也有点精神了,他让贺天先上床休息,表示酒醒了能自己洗澡的。

一个人待在花洒下任由热水淋着,他抬起双手遮住视线,果然不该借着酒劲的,好没诚意也好过分,庆幸贺天好像没听见⋯。


贺天侧躺在床上,闭起眼睛却总是想起莫关山的一举一动。是啊,他们都不是那个空有气势的小屁孩了。

现在有自己该做的事、该赚的钱、需要付的责任,还有该怎么更照顾对方、应该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彼此的依靠。


莫关山从原本总是一下就炸毛的性格变成了两下才炸毛;

从耳尖总是因为一点玩笑而泛红着变成能瞪眼对方后才红着了;

学生时期总是老爱把苦往肚里吞的,现在咬在嘴上后也能乖乖的往垃圾桶吐了;

以前总爱把自己憋到要窒息了才甘愿滴下一颗泪珠的傻子,但现在不爱哭了,老老实实面对问题所在、扎扎稳稳的解决了才知道要让眼睛休息———。

那人煮的饭、淡淡的亲吻、不说一句话的关心、闹别扭吃醋之类的,每个时刻贺天都没忘记过,而且有信心一辈子都记住,甚至可以记得更多更多⋯。


贺天感觉到一旁的动静,随后传来淡淡的沐浴香,他偷偷的眯着眼,便看见红色脑袋瓜那人背对自己坐在床沿。

躺在床上的人没半点声音,他只是盯着对方俯身从一旁的小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绒毛的饰品盒,随后滑下至地板屈膝着。


莫关山低头慢慢地打开盒子,里头是对戒。


看了一阵子才又紧紧的关上,他把脑袋往后靠在软呼呼的床沿,手里的饰品盒紧紧的抓着。

也不知道时机、也不懂气氛之类的,莫关山烦恼了好久⋯好久,他从没想过居然可以对某个人产生这种欲望。

十几岁时总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好好的,能够做大事、给妈妈更好的生活环境。他一个人也能办到的,当然,他必须办到才可以。


谁知道途中蹦出了贺天,『我也要一起。』每天不嫌烦、不觉得口水会噎到自己似的,总是对着莫关山说了一大堆让对方有听没有懂的话。可他年纪轻轻就只知道把身子累坏,想也没想过什么朋友、什么感情的。


莫关山后知后觉的发现是认识贺天之后才知道眼前除了流血流汗,也能够笑着踏在黄昏的海滩上、能够哭着看天上烟火消逝的瞬间,然后贺天总是会搭着自己的肩,『以后也一起。』


突然眼眶热热的,莫关山赶紧收拾情绪。


他深呼吸了一口,悄悄的把脸回过头看着闭眼的贺天,随后伸手轻轻的碰着对方,像搔痒一样的点在无名指上。

莫关山瘪着嘴,吸了几下鼻子才起身把饰品盒放回抽屉里,接着便拉开被子把自己塞进去。

下一秒贺天便环过手把莫关山好好的护在怀里,忍不住的勾上嘴角,笑声也不小心泄了出来。


“贺天?”莫关山疑惑的抬眼,“醒着的?”


不过等了几分钟贺天还是闭着眼也没有回应,莫关山认为对方做梦了,随后也闭上眼睛试着让自己也进入梦乡。



“⋯我爱你,莫关山。”


贺天只是感觉怀里的人更抱紧自己后,便在对方细柔的、带着香味的碎发轻轻的吻了一下。


『我想跟你一起,一辈子都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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