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等天亮

「贺红」知道吗

稍微一点点的年龄差，校园，学弟私设学长妄想，感谢耐心看完的各位！周末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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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莫仔，放学打球吗？”贺天一边问着，一边抬手抚上对方的脑袋瓜，指缝间的碎发被弄的一动一动。

被问的人愣大眼，嘴里咀嚼三明治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莫仔？”贺天看着鼓腮的莫关山笑出声，随后对方回神才把头上的手抵开，莫关山用力点点头，才指着自己的嘴巴表明现在没办法开口说话。

贺天扬起嘴角，“放学见啦。”他说完就往自己的年级楼层离开。莫关山则是僵着身子，一直到上课钟声响了，才发现自己三明治还没吃完。

贺天比莫关山大了两岁，不过两人是邻居，常玩在一块。可相处这么久了，一直到最近莫关山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贺天。

那天傍晚莫关山本来要上三年级的教室找贺天一起放学的，才到一半就抬头望着阶梯上的两个身影。

莫关山一下子就咬着嘴，呼吸轻的像是没换气一样，他看着女生因害羞而涨红的脸蛋，几秒过去便把视线定在贺天身上。

随后女生说着暧昧的话，贺天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待对方说完之后便接过信纸，他只是轻声的道谢后，女生也识相的离开了。

莫关山在自己嘴里尝到铁锈味，随后舔着干涩的嘴唇，便直接转身下楼跑出学校。

完了。他当时脑袋只有这两个字，而且还不停放大回声。

『我不交女朋友啊，交了的话莫仔不是会好寂寞的吗？』

贺天有这么说过，莫关山也只是炸毛的反驳着，可现在想起来，也许对方说的是真的⋯⋯。

莫关山对越来越明显的心境感到恐慌。

可贺天没变，依旧每天一般般和大家相处，对莫关山特别照顾，学校都知道两人是邻居关系，也像亲兄弟；

但莫关山就不一样了，因为以喜欢的人为前提，他看对方的样子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那家伙周围飘着花！⋯有花啊！！”莫关山看似激动，又像崩溃似的扯着嗓子，而坐在他对面吃午饭的寸头没有马上回应。

老大终于出现幻觉了吗？寸头是这样想，但他没胆说。

“不是⋯老大，花就花，喜欢就喜欢，青春期嘛。”寸头清清喉咙，说完继续扒着饭。

莫关山却更绝望了，“喜个毛啊⋯对象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还是个男的啊⋯”

而莫关山没精神的样子，贺天一进食堂就发现了。他脱离同学的队伍后直径走到垂着红色脑袋的人身旁。

“怎么了？”贺天先和寸头打招呼后，才对着发愣的莫关山问着。

莫关山抬起头，有些委屈巴巴的眼神，像小猫一样，

“⋯没事，祝天哥早生贵子。”他说完就带着没吃半口的面包离开了。被盯的冷汗直冒的寸头，结结巴巴的说了句，“老大、老大好像有喜欢的人，现在愁着⋯！”语毕之后也赶紧收拾逃离现场。

贺天一直到放学打完球后，和莫关山一起走回家时才开口问声着，“莫仔，你在烦恼什么吗？”

莫关山紧闭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贺天见状便继续开口，“可以和我说说，任何事。”

莫关山垂下眼后才小声的问着，“天哥，怎样才算失恋？”

贺天愣了一会才搭上莫关山的肩膀，一边发出思考的声音，“⋯⋯很多吧？像是告白失败，分手、或是喜欢的对象有了在意的人之类的。”

他说完后观察着莫关山的表情，对方没有多大的情绪。

“不过失恋的前提是，对那份感情认同、付出真心过却得不到相同的回馈才算。”贺天又这么补充说道。

“那天哥有这样过吗？”莫关山抬头看着对方，“你失恋过吗？”

被问的人只是轻轻笑着，

“我正努力让自己失恋啊，小莫仔。”

回家之后莫关山整夜没睡，因为贺天那个笑容一想起来心就有些疼。

所以此时此刻他的眼神从来没那么燃烧过，他决定好好听贺天的话，为这份看似已经注定结局的感情好好努力一下，这样才有资格说那两个字。

期限就到贺天毕业。

————为期一年的、失恋之旅。

⋯⋯⋯。

“哦？今天也有便当啊，贺大校草。”窗外同学路过时，和贺天打着招呼。

而已经好久都没出现在食堂的贺天，今天午休也是乖乖的待在教室等着便当，莫关山做的。

贺天勾上嘴角，回过头看着鹅黄色的便当盒，想着起初莫关山嚷着嗓子，『征服一个人，得先征服胃。』看着恋爱大全说的。

他记得那时开始莫关山手上都有明显的包扎，却还是每天都跑到自己房间问食谱和明天想吃的菜。

对，贺天本来就很会料理，不过他更偏向甜品糕点类的。他平常三不五时就会拿着烤好的蛋糕、布丁就往莫关山家跑，因为那家子的人都爱吃甜的。

他也很满足每次都吃的脸蛋红噗噗的莫关山，向着自己说谢谢的表情⋯⋯。

而听见贺天要考S大时，几乎没什么人感到意外，连老师都只是点点头，因为那非常符合贺天的成绩。

莫关山只是脑袋暂时当机了一会，重新开机后才抱着久违装著书的背包，屁颠屁颠的跟着贺天进了图书馆，『可以的话，大学也想和天哥一起上。』他那时是这么说的。

所以除了平日晚自习、图书馆，贺天也会在空闲的时候教莫关山读书。

“⋯⋯那刷存在感又是几个意思？”莫关山緊皺眉頭，问着一旁补写作文的寸头，而这堂自习课莫关山并没有看书⋯他是在看书没错，不过是看那本翻到快烂的恋爱手册。

“呃，就是要多出现在对方眼里，或是有个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行为之类的⋯吧？”寸头一边回应，才发现他把说出口的话写上了作文格里，他只好苦着脸把字迹擦掉。

莫关山摸着下巴，他已经跟贺天常常待在一起了，这还不够吗？他随后突然想到什么，有些激动的喊出声，其他学生连同讲台上的老师都被他吓了一跳。

“莫关山，不要以为最近成绩好看很多了就松懈啊！”老师出声让莫关山老实的坐回位置上。

印象深刻？那只能在两个礼拜后的篮球比赛好好表现了。

而莫关山为了和队友磨练默契，向贺天请假了一周的图书馆。

“是吗？”贺天只是点点头，心底却有些失落。

莫关山着急的解释，还叮嘱对方到时候一定要来看比赛。

贺天笑出声，抬起手摸着对方的头发，“行了，别搞累身子啊。”他说完便把口袋里的草莓硬糖拆开包装，抵在莫关山嘴边，对方很自然的咬进嘴里。

莫关山没告诉贺天他喜欢的对象其实就是对方，找了借口说着『因为对方跟天哥很像⋯』所以大小事几乎都对着贺天做。一方面是私心，另一方面又刻意回避着问题。

贺天一点也不生气，反倒觉得莫关山居然也有喜欢的人，这很新奇。不过自己悲从中来的时候多了不少，因为他以为莫关山要喜欢的话也是喜欢自己才对。

看嘛，莫关山也说那人和自己很像啊？贺天瘪着嘴在空白的笔记页面画了一个小插画。

不然他干嘛维持良好的形象，当个亲切的哥哥，每天都笑眯眯的对着那红头发；不然也不用担心莫关山哪天被什么人给拉了注意力；也不用这么焦虑的想着自己毕业之后，会不会和莫关山渐行渐远⋯⋯毕竟S大在外市，考上了就得离开这里了。

“⋯我还要考那吗？”贺天盯着桌上满满的参考书问着自己，今天是莫关山请假一起读书的第五天。

手机的震动让他打回了乱飘的思绪，他接起电话后，莫关山的声音就传进耳里，“天哥！书看完了吗？”

贺天望着一旁堆叠的考试卷、试题本笑出声，“刚好看完了。”他这么回应着。

“那好，你出来外面吧！”

于是贺天接近半夜时还站在自家门口外等人，随后莫关山骑着脚踏车出现，身上穿的还是学校的衣服。

他让贺天坐在后座，踩着踏板就往前骑去，两人也都没说什么话。

贺天才发现白天气温再高，夜晚吹着风的现在还是有些凉的。他不自觉的把前额抵在莫关山的背后，“莫仔啊，这是要带我私奔吗？”他说着时，又抓紧了些对方的衣䙓。

莫关山微微张开口，因为声音太小了，贺天只能感觉对方的背因为说话而震动的，“你说什么？”他抬头看着对方的后脑勺又问着。

“⋯⋯我说，要到了！”转过弯后，是他们平常会经过的商店街。近半夜，几乎所有的店家都关门了，只剩路灯微弱的灯光，周遭的环境看不太清楚。莫关山把车靠在路边的栏杆旁，便抓着贺天手腕往林子景造的公园走去。

在台阶上往下看的话，是一条小河，中间有一座小桥可以往另一边的公园去。

贺天接受着对方掌心的温度，而眼前景色让他更茫了。

“白天的话以为河边都是杂草，原来那花晚上才会开的。”莫关山指着底下黄色粉红色的花朵，還亮晶晶的。

贺天总觉得心跳声要被听到了，但他忍不住勾着笑容，随后轻轻的笑出声，耳尖也泛着粉红色，像那些发光的花瓣一样。

“你、天哥你喜欢吗？⋯花。”莫关山看傻了才赶紧找个话题，也尴尬的放开对方的手。

“喜欢。”贺天一秒也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了，“非常喜欢。”他笑的眼睛都半眯着，嘴边的角度好的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莫关山总算能理解那些连续三年都让贺天把校草第一名位置坐稳稳的粉丝心情了。

因为真的太好了，他整个人都是。

贺天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随后身体稍微放松后又搭着莫关山的肩膀。

“回程我骑吧，你不是后天就要比赛了。”

“嗯，记得来看。”

莫关山又故作镇定的紧皱眉头，想让自己看起来一点动摇也没有，贺天则是又笑出声⋯⋯。

可是之后比赛结束的莫关山一脸苦闷的拿着第二名的奖牌站在贺天面前。

“第二名已经很厉害了，一年级就你们队打上来了。”贺天一边安慰一边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汗的莫关山。

可是莫关山嘴巴憋的高，眼眶也红着。

贺天腻上眼睛看着对方的发旋，把毛巾挂在对方颈脖后，抬起双手就把莫关山抱紧，“你今天帅一整天了，要是现在哭的话，指不定你喜欢的人看见会笑你的啊。”

贺天的语气让经过身边的人开着玩笑，“哟，哥哥好温柔啊～”伴随着笑声，贺天才匆忙的把人群赶走。

“嗯？真哭了啊？小莫仔？”贺天轻轻拍着对方的脑袋瓜，可是莫关山一点反应也没。

贺天把距离拉开后，才发现自己胸膛上的衣料都是血。

他赶紧抬头看向莫关山，对方流着鼻血却精神奕奕的竖着大拇指，“是，太值得了今天，帅的一匹，还赚了天哥的毛巾和安慰。”但他说完眼前就一片白光，然后只听见贺天慌张的声线。

⋯⋯。

再一次见到告白场面的莫关山，他没像那次逃走了，只是深呼吸一口，乖乖蹲在墙边搓着手、等着贺天。

这次的女生说了从一年级就很在意贺天，因为离毕业越来越接近了，所以想试试有没有机会，她不怕远距离恋爱之类的。

莫关山双手撑着下巴，眼球随着操场上不顾天气寒冷的体育班动着。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贺天抱着那种情感的，但在意识到时却觉得自己一定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了。

嗯，可说到底喜欢归喜欢，不过恋情发展条件之下，还是一男一女看起来比较顺眼吧？

是吗？

莫关山干脆盘腿坐下地板，他还记得以前讨论黄书的时候，贺天说过喜欢胸⋯大的。

“我现在没办法对其他人分心，有个小家伙太可爱了。”

莫關山聽見賀天沈著嗓音，他忍不住探頭出來，偷瞄著對方的表情。

贺天侧着眼就看见边上的人，他低头笑着并和女生结束交谈后，直接朝着那方向走去。

一路上回家莫关山没怎么说话，他只是想著书上说冬天很适合恋爱，光是圣诞节成功交往的情侣比率占了多少多少的。

贺天也只是把手缩在大衣的口袋里看着冬天夜色的灯光。而河边那些小花在冬天是不开的，可惜了。

“我说天哥，圣诞节要不要去晃晃？”莫关山把围巾松开了一点，“因为寒假要回奶奶家，到开学前都不能见面了。”

“莫仔寂寞啊？”贺天抬起手就把对方围巾多绕了一圈，便开玩笑的说着。

“嗯，之前不会，但现在会了。”莫关山直勾勾的盯着前面布置装饰的店家，“因为以前知道即使过了长假，天哥还会在，就算过了一年，天哥你也还是我邻居。”

莫关山说完多眨了几下眼，眉头一样紧皱着，“可明年你就不在了，我起码也得花两年才能像现在一样和你一起回家。”

贺天睁着眼睛，然后他继续听见莫关山开口，“有时候很想让你别考那么远的大学，可是好像也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贺天藏在鹅黄色围巾底下喉结滚动着，他咬紧牙，过了一会才又用平常的语气说着，“⋯那你现在不是说了吗？”

莫关山愣了会才惊讶的抬头向着声源，过了几秒他耳尖就快跟发色一样红了，“沃草？！不是不是！不算！我现在不这么想了、那个⋯”他慌张解释，就算是S大，他多少还是有些打算的，要真考不上，旁边的A大绝对绰绰有余，反正同个学区。

贺天只是勾着嘴角，他才知道原来莫关山有这样想过，突然觉得内心被占得满满的。

而长假结束，失恋之旅也悄悄的只剩下一个半月。莫关山百般无聊的躺在球场边，因为三年级有模拟考试，所以他几乎整日没看到几眼贺天。

最近也老后悔为什么偏偏就晚两年出生了，以前还会觉得好，因为贺天总对别人说莫关山是他最亲的弟弟，可现在越想越可怜，因为这层关系好像怎么样也没办法脱离或改变。

“你全家才弟弟⋯⋯”莫关山抬起手臂把半张脸都遮住，视线一下就黑了。

而学校除了三年级高考气氛外，其他人常常讨论著莫关山的事。

“不觉得一年级莫关山突然变得很帅吗？”

“去年领队篮球比赛就已经很帅了吧？！”

“可能平常他都站在校草旁边，才没人注意吧哈哈哈哈。”

夏季的天色暗的慢，都要快七点了才染黑。这几天没能一起回家的莫关山，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贺天撑着头看着底下篮球场的人。

而且也没听见莫关山再说有关恋爱方面的事了。

他是放弃了还是什么？贺天好几次都想问个明白的，像是那人到底是谁、或是喜欢对方多久了。

明明整个三年级根本没有很像自己的人，毕竟贺天对自己的脸还是很自信的。那不是脸的话，就是整体了吧？他回过头看着昨天的考试卷，又是个满分。

可他都要毕业了，会有新的一年级生，莫关山变成学长后会更成熟，然后也会喜欢年纪比自己小的吧？

他只觉得胸口有些闷，常想着为什么不晚个两年出生，这样每天都能看见莫关山了。

很明显吗？他喜欢莫关山，但大概就那小家伙不知道。

贺天常常被同龄的揶揄，或者刻意在两人面前开玩笑，但莫关山只是一脸茫然。

可是他没勇气让自己放手，因为莫关山是贺天面临家庭分裂时，任由自己的发泄负面情绪的人，『不管怎样，天哥不要也不见就好⋯⋯』当时只有小学的莫关山是这么抓着已经初中的贺天说着；

因为莫关山是他一个人在面对空荡荡的房子时，在一旁喊着『天哥！来我家一起吃饭吧！』的救星。

人在脆弱时，可以有另一个人填满心的空处简直就像上天赐的礼物。贺天认为他就是被莫关山救了，即使他现在好了，也依然无法从莫关山身上移开视线。

喜欢吧，因为他看着莫关山，总觉对方周围都飘着像棉花糖一样的东西，让人下意识多舔了几口嘴角⋯⋯。

“贺天，你弟弟外找。”同学把贺天拉回了神，他起身走出教室后门，就看见莫关山穿着便服，打直身板站在边上。

贺天硬是没出声，他就这么望着莫关山低头滑手机，才发现他好像长高不少、手臂的线条也明显了；之前额上的碎发也自然的往上翘着，看著有些可爱。

莫关山像是觉得对方怎么那么慢，抬头时就看见贺天站在不远处了。

“干嘛不喊我啊？”他一边说一边走近对方，抬起手上的袋子，“甜汤，我煮的。”

贺天抿着嘴接过手后也没怎么出声。

“天哥，”莫关山只是直视着对方，把双手老实的收在裤袋里，“考试加油。”他勾上嘴角，说完也没等贺天有没有回应，只是转身就走下楼梯了。

贺天觉得他快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而结果不出意外，贺天稳稳的占着S大榜首，他只看了一眼榜单就离开了，即使身旁的人再怎么和他祝贺，他好像也开心不太起来。

他这下是真的后悔了，要是头脑别那么聪明就好了，当初应该考个K大就好的。接下來他应该怎么熬过身边没有莫关山的日子？

他低着头走回家时，莫关山就在门口等着。

“莫仔。”贺天这才勾上嘴角，不过看见莫关山严肃的表情后，不自觉的也跟着皱了眉头。

莫关山深呼吸了几下，才抬眼和黑发的人对视着，

“我，努力失恋了，贺天。”

⋯⋯。

贺天看向嘟着嘴一脸不甘愿的莫关山，弯腰把自己的行李接过手，总算憋不住笑声才开口，“小莫仔，表情还能再委屈点吗？”

莫关山眯着眼，“天哥，到住的地方一定要先联络我，报平安知道吗？”他看着贺天把不大的行李放上头顶的车厢里，又继续说着，“去大学也别乱看⋯那个⋯胸⋯”说着说着耳朵又泛红，莫关山最后还没了声音。

贺天挑上眉，抬手就顺着对方的头发，“别担心我，反倒是你，最好老实复习功课。”他的笑意几乎没停止过。

莫关山赌气的把脑袋上的手给抓下来，“我、我当然知道！”随后车铃响着，他便转身就下了火车。

贺天在门边扯开笑容，就像那天晚上两人大半夜骑着车就为了看花一样。

“莫仔，河边的花叫月见草。”

贺天才一说完，车门就给关上了，他只是抬起手对着莫关山挥着，可他听不见、也看不出来对方激动的样子在说什么。

“——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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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草的花语，查到的是“默默的爱”。٩( ᐛ )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