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等天亮

黑发捧过红发软呼呼的脸颊肉,“你让我想通了什么是爱,接下来我会教你怎么做。”

———努力进度中!

「贺红」能

重逢梗、哭哭私设啼啼妄想,希望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感谢耐心看完的各位!

记得晚上看阿先更新呀!(*´ω`*)

//////////


莫关山对着不远处的背影叹了声气。

他从没想过还会再遇见贺天,以至于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想往一旁的逃生门去。


是,他是想逃走没错。


能让莫关山现在有这种胆小懦弱、对一切感到无力的,也只有贺天了。那人只是站在那,莫关山看一眼就像窒息似的。

分手不快乐?不是。

当初分开的情况平淡的像是他俩平常一起去的咖啡厅那样,没有大吵大闹,更没有恶言相向拳打脚踢,有的只是面面相觑。

『我们要不就分开吧?』

莫关山记得那时候还真的就是礼拜天的下午,一如往常的光顾着去过上百次的咖啡厅,照以前的习惯点了黑咖啡和可可摩卡,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能照到午后暖洋洋却不刺眼的阳光。


贺天的背往后靠着,他盯着莫关山被照的发亮的红色头发,然后却淡淡的说,而下个礼拜还是他们交往周年。


高三暑假,他们在一起。而大二时,他们决定分开。都是贺天提出的,莫关山也只是点点头。


他记得贺天那时苦笑着,『你真的都不问的啊?』什么都好,可以问谁都不晓得的未来,或者现在这一塌糊涂的面对面。可是贺天什么都没听见,对方只是一样抿着嘴、皱着眉。


莫关山只是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收拾行李把自己的东西带离他们一起租的房子,过程太顺利,贺天也过来帮忙,两人却没再说什么。


莫关山只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跟着对方把行李放进叫来的车里。

『莫关山⋯以后可能见不到我了哦?』贺天随后站在一旁,双手插着裤袋站直身板,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莫关山说着。


而莫关山脑袋这时才开始混乱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可是他失眠好多晚也没想出个结果。

莫关山咬紧着嘴,站了一阵子也憋不出什么字句。贺天轻轻的呼吸,『再见啦,小莫仔。』他说完就转身回到房子里收拾自己的东西。


硬是在外头又罚站了好一会,随后才抬起手擦着眼睛。


太难了,两个人彼此之间要做到心灵相通什么的,不可能的。为什么偏偏现在才来考他这种问题?

莫关山试图深呼吸来缓和情绪,可是他的眼泪却一颗颗落下。随后他遮着脸躲进车内,不一会就离开了社区。

而贺天从进门后就在全景前,他失落的把额头抵在窗上,看着莫关山哭泣的样子,却什么也不能做了。


现在都毕业三年,莫关山在街口开间饭馆,想找个资助或着合作,所以参加了厂商公司的展览,然后就看见那个占了他人生绝大部分的回忆的人。

要不饭馆什么的就算了吧?以他的实力去找个饭店主厨不是问题⋯⋯他又叹了口气。

“莫关山,来这边!”而对方却在下一秒喊著名字,莫关山只觉得鸡皮疙瘩满地。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站在对方面前,贺天比以前见到的样子没差多少,只是看得出来体格变好了、五官更成熟了点,穿着正装人模狗样的。

莫关山垂着眼把视线集中在⋯对方的皮鞋上。


“表情僵了。”贺天看着对方尴尬的表情,不用费心思也知道对方在纠结什么。

“⋯有什么话等等说吧?我现在想带你去见我老板,顺利的话,你可以跟我们食品部门合作。”贺天认真的和莫关山解释道,不过他心里捏了百分之八十,等等结束之后莫关山会直接离开。

“⋯⋯你是因为旧识才这样,还是真的对我饭馆有兴趣?”莫关山跟在贺天身旁问着。

对方听见了只是瞥过视线,“呵呵,都有。”贺天继续勾着嘴角,“展场这里大部分,或者可以说几乎是第一次吃到你的料理吧?”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比划着,“我可是从初中就尝到味道了,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的程度比学生时期还糟吧?”他侧眼看着对方。


莫关山现在不戴耳钉了,大学时期弄的耳骨洞也没看见了。贺天把视线放回展场里,不过颈脖上还戴着链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条。莫关山也没特别回话,只是跟着贺天进了办公室。


全程的谈话下来没多大的问题,可能真的因为贺天的关系,上头几乎都顺着对方。而莫关山也就在介绍食谱材料时说话,其余的也都是贺天帮忙的。


莫关山随后出了大楼外,正准备打车离开。毕竟今天来着的目的就是搞公事的,见到贺天完全不在他的意料内,也不是他能承受的。

“这就要走了?”贺天的语气就像猜透对方的行为一样。莫关山尴尬的抬头看向对方,“呃,谢谢,各方面。”


贺天随后只是笑着,他看着代驾把自己的车停在两人面前,“送你,要回饭馆对吧?”

莫关山只是张开嘴又阖上,表情出卖了他的不愿意,贺天看的很清楚。

“我也得知道饭馆在哪啊,不然后续怎么做联系,我已经是合作的负责人了。”


上了车的莫关山撑着下巴,把头转向车窗,另一手紧紧的握着拳。太尴尬了,他脑袋只能喊着这句。

贺天倒也没特别搭话,只是安分的照着路线开车。车内传来淡淡的花香,是甘菊。莫关山眯着眼,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贺天身上总有烟味,加上失眠问题,莫关山会泡一杯花茶给对方,久了对方也喜欢这味道,甚至连烟不太抽了。


等着红灯时贺天才转头看着对方的耳瓣,“耳钉不戴了?”

莫关山像是没想过会被搭话一样,硬是愣了身子,“之前在公司里上班,不太适合戴那些。”

贺天点点头就把视线放回了号志的倒数上。


莫关山别扭的只觉得什么时候能回去饭馆,还很希望来个引擎故障什么的,这样他就有机会能退场。

“莫关山啊⋯你有想问我的吗?”贺天看着绿灯亮起,边说边踩着油门。

可一直到把人送到目的地了,贺天完全没听见对方的声音,他只是装的一派轻松,却没发现自己下意识皱了眉头。


随后贺天跟着下车,他打算进去店里。

想当然莫关山露出了疑惑的眼神,“今天没开店,你可以下次来。”

贺天笃定的站在门前,“我饿了。”自觉的接过莫关山紧握的门把,先一步的转开进了店内。


然后现在莫关山瘪着嘴围上围裙,他打算随便应付一下对方,因为他总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贺天坐在单人位置上,看着开火的莫关山,随后他环顾了店里的摆设,还挺像对方的风格。


而一方面莫关山不安的样子也被贺天看得清楚。打从见到面时,莫关山就是那种状态了,不知道在怕什么、不知道在紧张什么。贺天低下头滑着手机,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莫关山依旧是什么都不爱说、不想问的个性。


可贺天不晓得在分手之后的莫关山简直像个丧尸,而且变得极为负面,动不动就爱哭,那阵子的眼睛都是肿的,黑眼圈也比谁都重。

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了,才发现对人莫名有恐惧感。莫关山也不是变得有社交障碍,只是面对人的感情时总觉得自己情绪会变得很消极。或者即使有人鼓起勇气和他告白,他一次也没答应。


因为不是单纯的关系建立,现在要他和别的人交往,莫关山只会怕的像是心脏病发作一样。


是,他害怕和人结合成那种关系、他甚至害怕喜欢上其他人。只要一想到和贺天分开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没办法给谁幸福或是依靠。他觉得自己太弱了,作为一另一人的亲密对象,却看似完全没发挥作用⋯⋯


莫关山眨着眼,让自己回神后赶紧切了几把青菜,他打算煮碗面就好。

贺天盯着对方的侧脸,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但总觉得肤色比以前苍白许多,虽然体重看起来是没问题。

“你不打球了?”贺天的出声差点让莫关山掉了勾杓。

“很少。”他清了清喉咙才简短的回应着。


剩下的声音也只有滚水和厨具碰撞造成的清脆,莫关山咬着嘴,用力的都要咬出个洞,他只觉得好想回家。

突然门上的铃声让两人都朝着方向看去,“关山,听说你拿到合作了⋯⋯”门口的人低着头看向手机一边说一边进门,抬起头才愣了愣。


“阿展。”

“好久不见啊,展正希。”

两人同一时间开口,展正希愣大了眼后才浅浅的笑着,走到贺天的一旁的座位。

“什么时候回来的?”展正希看了一眼对方,然后又瞥向锅子里香味四溢的汤面。莫关山和展正希对上眼了,前者只是又从橱柜里拿出一把生面。


贺天在一旁硬是没错过莫关山的表情,他过了一下才开口回应,“今天凌晨,以后会待在这了。”他明明是回答展正希的问题,却又像是对着莫关山说的。

展正希点点头,“告诉见一了吗?”他倒了杯水喝着。

“还没,下飞机就忙着公司的事了,才遇见莫关山的。”贺天盯了几秒红色脑袋瓜便垂下眼。


“那晚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展正希勾起嘴角,看了贺天又看向正好端出面的莫关山。

“嗯,好啊。”贺天拿了双筷子便老实的吃着面,味道跟他印象的要在好上很多,他以为莫关山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手忙脚乱的。


展正希喝了一口汤便看着脱下围裙的人,“关山呢?要来的吧?”他知道莫关山在纠结什么,那人情绪都写在脸上,很好懂。

“⋯呃、我⋯去抽根烟。”他像是逃走似的抓上烟盒出了柜台就跑向店外。

喀哒一声后,店里又安静了不少。


贺天过一下子就把面吃完了,他抽了张纸巾擦嘴。

“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遇见了。”展正希说完便也安分的把面吃了干净,对话一直到店外的莫关山抽上第二根烟才继续。

“他还好吗?”贺天垂下脑袋,捏着自己的手指,“有提起我过吗?”


展正希沉默了一阵子才回答道,“我想你还是别知道他好不好。”他故意的在最后三个字加重了音,便继续说着,“他也没提过你,但在我看来是不敢吧。”展正希说完便起身,刚好莫关山也回到店内。

随后展正希把背包拉开,拿出了药袋,“因为今天你有正事,所以让你请假一周,别再给我擅自停药了啊!”他让莫关山接过袋子,便拍拍还在位置上的人的肩膀,“晚上见。”


莫关山眨着眼,乖巧的在后头挥挥手,等展正希离开了,贺天才又出声,“你怎么了?”

被问的人只是抿着嘴,低头看着药袋发愣,随后捏紧了些才开口,“有时候会睡不着,我这周好像已经三天没躺床了。”

莫关山虽然说状况比以前好了不少,但常常失眠,或是莫名的感到无助。

展正希现在是心理医生,所以当然负责对方的问题。从初中就认识的人,再熟悉不过了,当初看着莫关山差点把命搞丢了,展正希才真正第一次对他发火。

虽然一直到现在莫关山有时还是很抑郁,但至少情绪表达慢慢明显了,展正希是这么认为的。

贺天听完莫关山简短的说明,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应该有什么态度。

“我要收拾了,你也走吧。”他把空碗端进洗手槽,然后一边开口。


贺天看着手机里的联络人,并没有莫关山的,他想要电话,却怎么也找不到时机,如果又拿工作为理由,莫关山虽然会答应,可是⋯⋯

他关起手机后收进了裤袋,然后什么也没说的就离开店里,而莫关山在听见关门声后才大口的喘气。


想当然晚上的叙旧场合是看不见莫关山的,贺天甚至故意晚到了快十分钟有,但座位上没有那头红发。

“小红毛说他不想来。”见一看着入座的贺天,为他解答了脸上的困惑。

展正希在底下用膝盖轻轻碰了一下见一,可见一只是眨眨眼。


这场叙旧没什么特别或是激动,三人就像学生时期那样聊着彼此或是家常。

散场道别时展正希背着喝醉的见一,与贺天一同出了酒吧,“很高兴你回来了,贺天。”他勾着嘴角和对方说着,“关山也是。”


可贺天只是苦笑,摇摇头后便往另一边离开。


说到底为什么要分手?

看着见一和展正希,他们提出的问题贺天并没有回答,只是说了『我想等莫关山问我。』但他其实想着大概一辈子都没办法把原因好好说出口了吧。


从见一那里拿到了莫关山的号码,贺天却捏紧着手机迟迟没有按下通话,等到他回神后才发现又走回来饭馆的对街了。

而意外的是里头是亮灯的。


贺天呆坐在街边的栏杆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总算看见莫关山出了店门口,到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所以,今天也不打算睡觉?


莫关山把铁门关上,确认完之后并没有离开,他就这么呆站在原地。

说到底莫关山根本就不懂人和人之间到底应该如何相处。他从小就被迫的处在不與人交往的那方,初中也因为打架事件才认识他现在自认为数不多的朋友们,贺天就是其中一个。


但绝大部分都是对方黏过来的,莫关山烦恼了好一阵子,因为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关系的对象。

但那仅仅是普通朋友而已,就能让莫关山战战兢兢的,而之后在一起时虽然情况变好了,可莫关山却常常疑问着,这样是可以的吗?


他当然喜欢和贺天待在一起,可是想想自己的立场和处境,却又觉得这是不行的吧?

莫关山表面看似大剌剌的,脑袋瓜却老爱想东想西的,之前的话这让贺天哭笑不得,因为莫关山太傻了,总觉得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


可想被牵着走的却是贺天自己⋯⋯

莫关山低头望着影子,他知道今天也睡不着,可是他不想吃药。随后蹲下身子,把额头抵在膝盖上,一下子视线就模糊了。

他也不是没反省过自己,那段关系的结束莫关山认为原因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只能疯狂的把注意力放在学校、把时间花在兼职,用最少的睡眠缓冲精神,他只能把自己搞累,然后麻痺脑袋。


因为贺天对他来说太过重要了,所以他不想让对方为难,以至于分手时什么都没说。

他太在乎贺天了,所以他每天都想着希望对方能找到比自己更好的人,以至于他这些年都不敢联系对方,即使见一告诉过他贺天的号码。


然后呢?他以为他忘记贺天了,可是每次睡觉时总是梦见,所以变得害怕闭上眼睛。


“莫关山!”贺天总算看不下去了,他边喊着声边大步的走到对方身旁。莫关山被吓得抬头,才发现脸颊上都是泪痕,他赶紧用手背抹开。

“为什么哭?”贺天自然是好不过哪去,他紧皱着眉,跟着蹲在地上。莫关山睁大眼睛不敢眨,因为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他用力的咬着下嘴唇。

贺天叹了一声气后抓上对方的手臂,拉起身便把莫关山抱在怀里,他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着,所以又圈的更紧。


“等你哭完我再放手。”

莫关山一直传来吸鼻子的声音,身子也一颤一颤的。贺天抬起手抚着对方的后脑勺,尽可能的贴紧彼此。

他以为再见面的话,莫关山会扯着嗓子喊自己狗鸡、大傻逼,或者一拳揍在自己脸上、一脚踹上屁股之类的。


可是都没有,莫关山却变得更小心翼翼了。


他其实一直都知道莫关山的近况,因为有时见一或展正希会告诉他,可看来两个人都没说实话,但也许是担心着吧⋯⋯


“我、我哭完了。”莫关山的原本就带着鼻音,现在还埋在对方怀里,声音闷的听起来更软了。

贺天无声的笑着才放开对方,当然正装上都是对方的眼泪和鼻涕,他也不在意,甚至抬起手臂,用袖子轻轻擦着对方的脸。

莫关山只是垂着眼,身子僵的不得了。眼睛红的可以,却被灯光照的看起来整个人都暖烘烘的。贺天看着对方的确是不哭了,才顺了顺对方的头发。


“莫关山⋯”可贺天才喊了一声,莫关山眼眶又泛着泪光,他下意识的低头用手遮住,就好像当初分开那天的样子。

“太他妈丢脸了,你、你先走吧。”莫关山的声调突然就回到了之前样子。贺天愣大了眼才缓和过来,他勾着嘴角抬手就捏上对方的耳垂。


“分手原因想过吗?”贺天看着莫关山发红的眼眸问着。

莫关山的眉头已经紧的不能再皱了,“跟我在一起很累、不开心。”他把视线定在对方的领带上,因为不敢直视。


贺天听见了没有马上做回应,他也不自觉的抿着嘴,他不是不能理解莫关山为什么这样回答。

交往之后两人都是大学生,对当下、对未来有更多想像。

贺天本来就是学校的中心人物,理所当然上了大学也不减他周围的人群。

可莫关山就不一样,初中很糟、高中一点点糟,大学才慢慢认识了很多人。


贺天当然很高兴莫关山找到和自己想法观念相近的人,他也很开心莫关山除了自己,也能和其他人处在一块。

贺天很高兴,原本。可他自己的醋劲比想像的还大,而每次吵架都是同样的事情理由。


他们待在一起有欢笑,可争吵也不比少⋯⋯

但贺天现在能肯定,他已经不是那个乱生气、随便就吃醋的小毛头了,他也想和莫关山道歉。


“嗯,当下是不开心,可我生气完了只觉得好想哭。”贺天抬起手摸着对方的颈侧,随后手指探进领口里把链子给拉了出来,他的心瞬间疼了一下。

賀天看著那條有些磨損的鏈子,是他在莫關山生日時送給對方的戒指。


“你偏偏不爱说话也不喜欢问我。”贺天苦笑着,他想想,莫关山从初中就那样吧,他有情绪,可是却常常宁愿选择给对方吼声自己。


莫关山愣眼,眼眶又积了泪水。


“问我啊莫关山,起码问一个问题,我再放你走。”贺天紧抓着对方的手腕,比印象中的还细,他微微皱上眉。

莫关山抬起另一手擦着脸,他低下脑袋,哽咽的声音泄出,


“⋯⋯我还能不能喜欢你?”


贺天听见的当下紧咬着嘴,他不自觉的也泛起泪光。莫关山好不容易消停的情绪又给拉起,他肩膀一抖一抖的,随后抬起头和贺天对视着,“你可不可以不要放我走?”


贺天用力的闭着眼,把莫关山跩进怀里,“你是傻瓜⋯⋯我是蠢蛋⋯”他把额头抵在对方颈脖,

“你问了两个问题,所以、不放你走了。”


“还有,我爱你啊,小莫仔。”⋯⋯。

评论(6)

热度(16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